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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苏培盛了_450

    ??吉盛堂,雍正二年改名大盛魁,是清代山西人开办的对蒙贸易的最大商号,极盛时有员工六七千人,商队骆驼近二万头,活动地区包括喀尔喀四大部、科布多、乌里雅苏台、库伦(今乌兰巴托)、恰克图、内蒙古各盟旗、新疆乌鲁木齐、库车、伊犁和俄国西伯利亚、莫斯科等地,几乎垄断了蒙古牧区市场,蒙古的王公贵族及牧民大多都是它的债务人。

    ??大盛魁一直开到了1947年,才彻底散货。时人有“南有胡雪岩,北有大盛魁”之语。

    ??所以,偶给小苏子开的这枚金手指,有够大吧!

    ??第217章咒魇之术

    ??康熙四十四年

    ??十月十八

    ??在一众朝臣连续若干日,大呼八贝勒贤德时,康熙爷终于有了反应。

    ??早朝后,圣上晓谕领侍卫内大臣、大学士等曰:“张明德于皇太子未被拘禁之前,即谋欲行刺。据彼言有飞贼十六人,已招致两人在此。又言得新满洲一半,方可行事。如此摇惑人心,幸朕之左右,持心坚正。此等情节,直郡王早令顺天府详查。而后,张明德逃脱,为胤禩看相,又言及此。胤禩何以转语九阿哥、十四阿哥,却不奏闻于朕?现今,将胤禩锁拏,著将顺承郡王布穆巴、顺天府赖士、顺承郡王长史阿禄一并锁拏。张明德所犯,情罪极大,不止于斩,当凌迟处死!”

    ??凌迟之重,举朝皆知,一介相士的胡乱之语竟至此罪,当今圣上对八贝勒的愤怒可见一斑。此时,还想为八阿哥求情的朝臣才开始有所收敛。

    ??然,不到两日,原内务府得恩于八贝勒的官员,又貌死直谏,请圣上宽恕八贝勒不察之罪,既已处死张明德,就请放八贝勒回府思过吧。

    ??十月二十一,日过晌午,康熙爷突召领侍卫内大臣、大学士、议政大臣等宣布张明德一案的处理结果,言“经刑部会审,普齐公与顺承郡王皆称张明德有意刺杀太子,而直郡王一直依赖顺天府查奏此事,奈何屡被其逃脱。而八贝勒胤禩,闻张明德如许妄言,竟不奏闻,任歹人俏遥法外,置朕与太子安危于不顾,实乃大不孝,更有犯国法!今革胤禩贝勒衔,为闲散宗室!布穆巴以所闻情节,商之长史阿禄,告直郡王,使之奏闻,布穆巴、阿禄俱无罪释放。普奇公知情不报,革去公爵,为闲散宗室!顺天府赖士贪污纳贿,私放张明德,情罪极为可恶,著凌迟处死!其行刑之时,可令事内干连诸人前往视之。”

    ??圣旨下达,八阿哥胤禩被由刑部放出,收去一切贝勒份例,府内多余下人尽皆遣散。

    ??不到一月,京中最为热闹的八爷府一时恍若冷宫,备尝门庭冷落车马稀的哀戚。

    ??胤禩由刑部回到府邸,门钉已被剥落,红青油饰的门柱被泼上黑漆,贴金的梁栋俱被铲下,狰狞的痕迹宛若张牙舞爪的厉鬼,在一片阴暗中狞笑着向众人示威。

    ??胤禩一手隐在袖中,双眼淡然无波,在刑部大牢拘押的几天,让一身若竹色长袍染了不少污秽。然,掌心传来的刺痛,随着大门的开启,直戳骨髓。

    ??“主子,”何焯迎了出来,将胤禩引上台阶,“您且安心休养吧,阿尔松阿大人传话来说,一切已经准备就绪,眼前的形势不会延续太久的。”

    ??胤禩点了点头,眼中依然没有任何情绪。

    ??“不好了,不好了,”侍女金环跑进前院,向八阿哥匆匆一跪道,“阿哥快去看看吧,福晋小产了。”

    ??四爷府

    ??福晋屋里,四阿哥坐在榻子上,手里一卷经书,看得似乎尤为入迷。

    ??福晋梳洗过后,坐到软榻的另一侧,借着烛火,理起了账册,“这几日,皇阿玛连番下旨,八阿哥被削爵贬斥,接连两人遭了凌迟极刑。妾身有些不明白,这一个相士的胡言乱语,竟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?”

    ??四阿哥弯了弯嘴角,翻了一页经书,“这并非一个相士的缘故,只因胤禩所做之事,逢上了一个最差的时机。太子被拘禁,朝臣多有弹劾,皇阿玛却不想轻动国本。本在僵持的时候,突然冒出一个无比贤德的皇子,让皇阿玛怎能不心生忌讳?”

    ??福晋皱了皱眉,思忖片刻道,“八阿哥真有如此贤能?他是怎样让那么多朝臣甘冒触怒龙颜的风险为他直谏的?”

    ??四阿哥放下经书,若有所思了片刻道,“老八确实会收拢人心,别说朝臣,就是皇子间,支持他的也有不少。”

    ??福晋抿了抿唇,想起此前的十四阿哥,未再开口。

    ??四阿哥继续道,“不过,这次为他求情的,可不只是感念他贤德的大臣。大哥在这背后使的力气,怕是不比当初设下张明德这个陷阱时来的少。”

    ??“原来如此,”福晋恍然地点了点头,“直郡王是看穿了皇上忌讳此时崛起的皇子,所以越加让人给八阿哥求情。明面上,支持八阿哥的人越多,私下里,皇阿玛就越生气,如此循环往复,无怪乎一个相面人的狂妄之语最后都能被当成谋夺储位的证据了。”

    ??四阿哥叹了口气,端起一旁的茶碗轻抿了一口,“此次,大哥也是心灰意冷了。伤人一千自损八百,他自己失势,又拉下了胤禩,几乎等同于断了纳兰家的后路。”

    ??“但总归,直郡王还留了一口元气,”福晋放下账册道,“八阿哥没了爵位,直郡王却只是闭门思过。这朝臣一贯势力,说不准没几日就又扒上郡王府的门庭了。”

    ??四阿哥轻扬嘴角,摇了摇头道,“你小看胤禩了,这事儿没那么容易……”

    ??福晋抿了抿唇,踌躇了片刻道,“近来,爷一直派兆佳氏恩绰和傅鼐入宫看守太子毡帐。不知,可是与八阿哥跟直郡王有关?”

    ??四阿哥抬头看了看福晋,双眼微眯,“看守太子是爷的差事,傅鼐和恩绰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
    ??“妾身冒昧了,”福晋低了低头,缓口气道,“佳晖如今也老大不小了,虽不如恩绰能干,但幼时也是常伴爷左右的。如今,他年轻不懂事,爷有不满意的,只管教导,万不要纵他整日玩乐,松懈差事。”

    ??四阿哥轻笑了一声,又低头翻开经卷,“咱们府上差事少,佳晖若是闲不住,爷给他在六部安排个职位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??福晋略一征愣,低下头,没再言语。

    ??皇宫,入夜